江南体育-意外惊喜:荷兰运动员激情表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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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  “贱妇意外惊喜:荷兰运动员激情表演!!”

  “烧死她!”

  “你这个杀千刀意外惊喜:荷兰运动员激情表演!意外惊喜:荷兰运动员激情表演!,竟然敢害死我唯一的独子,我今天一定要你不得好死!我苦命的诺儿啊……”

  “亲家,我们也不知道此女竟然如此大逆不道,水性扬花,也罢,如何处置,随你们罢!只要能消了江南体育你们心中这一口恶气,我们陆府,没有任何意见!”

  痛心疾首的哭声,还有伤心无奈的叫喊声,一一传入陆槿凉的耳中,她终于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,这是怎么回事?

  “她醒了!这个淫妇醒了!打死她!为大少爷报仇!”

  陆槿凉还未有所动作,来自四面八方的棍棒已经恶狠狠的落在她的身上,还有扔鸡蛋石头、烂菜烂叶的,唾沫,都一一往她身上招呼。

  陆槿凉只感觉周身火辣辣的痛,而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,她此刻竟然不着寸缕,浑身裸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。

  而在不远处,躺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子,她认得那张五官端正的脸,正是她的义兄尚天宝!

  她这才发现,自己也被人绑在一个十字架上,所有人都满脸鄙夷的瞪着她,仿佛她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。

  “啊——”她想要出声,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,除了毫无意义的啊啊声,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  “就这么杀了这对奸夫淫妇,难消我心头大恨!这种荡妇,生前必定要让她受尽折磨,死后一张破席裹身,扔进乱葬岗去喂狗,也绝不能让她与我诺儿同葬一穴,免得污了我方家的名声!”一向刁蛮严厉的婆婆双眸通红,恶狠狠的朝她吐了一口口水。

  “亲家说得是,从今日起,这陆槿凉也不再是我陆家人,与我陆家再无瓜葛,如何处置,一切单凭亲家作主,与我陆府再无干系!”一直疼爱她的娘亲面无表情的说着,连看都不再看她。

  “夫人,求你们听我说,小姐与少爷夫妻情深,她怎么可能会伙同天宝杀害少爷呢?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,夫人,求你们放了小姐吧!小姐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呀!”她的丫环海婷哀声哭泣,趴在方夫人与陆夫人面前,拼命的磕头。

  “是啊娘,伯母,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,姐姐虽然自幼在乡野长大,平日不谙世事,天真无邪,不懂得男女之防,但怎么也不会做出勾结奸夫害死方少爷之事的,我相信姐姐不会喜欢上自己义兄的,还请伯母明查!”娇滴滴的少女正是她素日里最疼爱的妹妹陆环香,她笑得十分甜美可爱,但话语中的意思却让人听来格外不舒服。

  因为陆槿凉自小生活在乡野,不懂礼义廉耻,所以才会与自己的义兄勾搭成奸吗?

  听来解释的话却是火上浇油,方夫人一听便火冒三丈,她早知道这个媳妇自小不是在陆府长大,缺乏管教,可当初是老爷子定下的亲,而诺儿又是……她们方家愿意娶她入门,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赐,可没有想到……

  诺儿竟然会被这个淫妇害死!

  “来人!给我上铁钉!”

  “来人!给我上铁钉!”

  这九九八十一根铁钉,皆为一指长,半指粗细,钉入人体不重要的地方,不会让人立刻死去,却会被活活痛死,而这铁钉长度皆为一尺,除非人死骨头烂,否则钉子都取不出来,这就意寓着让人死后都不得安生!

  看着众人凶神恶刹的靠近,陆槿凉连声音都发不出来,只能感觉到那长长的铁钉被缓缓钉进血肉,迟钝磨人的疼痛让她几乎昏了过去,昏昏沉沉之间,她看见海婷朝着她扑过来,却被人一脚踢得很远,撞在了一口棺材上。

  那儿躺着与她相敬如宾的夫君。

  “诺儿啊,你看看,娘让这个害死你的淫妇不得好死,希望你在天之灵,能够得到宽慰!”

  方家所有人都随着方夫人的哀嚎痛哭跪了下来。

  唯独陆家两母女站在那儿,看着浑身是血的陆槿凉冷笑。

  “娘,她死了,我就能进夏家做大小姐,进宫做皇妃了是不是?”陆环香娇俏的笑,没想到娘一手导演的捉奸记,一下子帮她除去了所有人的心腹大患,她的好日子,指日可待!

  “嘘——”陆夫人示意她小声点儿,但唇角也是禁不住的上扬:“你替代了这个小贱人回去你姑姑那儿,可要记住千万别露出什么破绽,你就是夏槿凉,是夏伯爵府正妻失散多年的女儿,名义上是过继,但你姑姑心里十分清楚,你才是被她抛弃多年的亲生女儿,她需要你来保住她的地位,但你也别忘了,你才是陆家的嫡小姐,新皇钦点的侧妃,可记清楚了?待你入了宫,好好服侍皇上,为我陆家光耀门楣,你爹做那个滨州知府早就做烦了,若你他日若能登上皇上宝座,就圆满了!”

  “是的,娘!女儿一定不会让爹娘失望的!”陆环香盈盈一礼,两母女暗中笑得十分开怀。

  “啊——”一道尖叫声,陆槿凉冷汗淋漓的睁开眼睛,怎么会这样?她的死,竟然是她最敬爱的娘亲和妹妹一手策划的?

  不!

  她眯起眼,脑海中思绪万千,努力消化着临死前得到的讯息,陆夫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,夏伯爵府才是她的出身之地……

  “妹妹,你终于醒了?吓死哥了!”一道惊喜无比的嗓音突然传入她的耳中,眼前尚在变音的少年,正是被她连累枉死的义兄,尚天宝!

  “我……你……”她们不是都惨死了吗?为什么还活着?

  陆槿凉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切,她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自己常来的后山,她刚才躺在一块大石头上,此刻坐起来,才发现这石头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睡觉乘凉之地。

  再看着明显小了一号的尚天宝,她的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,难道……上天怜她枉死,所以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吗?

  “我什么呀?妹妹你知不知道,刚才你走着走着就突然从山路摔了下去,幸亏下面是草地,我才能把你救上来,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如果摔疼了,你告诉我,就算被娘打一顿,也不能让你受一点伤。”尚天宝紧张的检查她的手臂,看着她白皙的脸上竟被划出几道红印,他猛的站起来,“妹妹你等着,我去给你找药!”

  尚天宝紧张的检查她的手臂,看着她白皙的脸上竟被划出几道红印,他猛的站起来,“妹妹你等着,我去给你找药!”

  “哥——”陆槿凉记起来了,这是她在行及笄礼之前的两天,跟着哥哥跑到山上玩,结果一不小心从小路上摔了下去,当时还摔伤了手臂和脸,急得哥哥满山找药,生怕让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疤痕,虽然最后她的脸没什么问题,哥哥却被娘狠揍了一顿,可没过两天,她就被陆家接走了!

  一个月后,她就被急急忙忙的嫁入方家,还没满两年,她就被人陷害,惨死方家,还连累了最疼爱她的哥哥!

  “哥,有你真好!”这一世,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,保护哥哥,还有海婷,方云诺,不会再让他们被人害死!

  一向是孩子王的少年此刻竟手足无措的挠挠后脑勺,冲着陆槿凉傻乎乎的笑。这个妹妹自小便长得粉雕玉琢,聪颖可爱,不说话的时候自有一股不容亵渎的贵气,娘说妹妹是神仙送到他们家的,他这个做哥哥的必须得勇敢能干一点儿,才能保护好这仙女般的妹妹。

  再过两天,便是她及笄的日子,陆家为了避免自己的女儿嫁入方家,很快就会来接她回府了,她得早做准备。

  这一次,她不会再被她们傻乎乎的卖入方家,最后死无全尸。

  可是要怎么做呢?

  她还没有想好,可陆家却来人了!

  难道因为她的重生,导致时间提前了?

  她明明记得,前世的时候,陆家是在她的及笄礼上才来的,可现在,她还没走到门口,就看见村门口带着陆家标志的马车了!

  两兄妹对视一眼,连忙朝家中跑去。

  来的依旧是陆家的林管家,陆夫人姓林,这林管家,是林氏的亲信。

  林管家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,如果不是夫人亲自下令,让他纡尊降贵的来到这乡野之地接一个黄毛丫头,他才不会来这种地方。

  这简直是有辱他的身份,好歹这知府管家的身份,走出去多少达官贵人都想要拼命巴结,瞧这穷得家徒四壁的农户有什么油水?

  陆槿凉站在尚天宝身后,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林管家,如果她没有记错,前世林管家来接她走,不仅没有留下半两文银,甚至还冤枉爹娘,搜刮了这个家里所有的钱财,这也就导致了后来两位老人没有钱治病,哥哥迫不得已才会来到方家求助却被陷害送命之事。

  “今日本管家来,就是为了接我们大小姐回去。当日我们夫人只不过带着年幼的大小姐前来别庄消暑,不过半柱香的功夫,她就不见了,我们夫人寻了大小姐这么多年,日思夜想,想得人都憔悴不堪,你们说说,你们犯下的罪,该如何处置啊?”

  “大老爷饶命啊!当年我们夫妻在山上砍柴,遇见一个小女孩一直哭,我们夫妻有在那等人来寻,可等到天快黑了,都没有人来接这个孩子,我们怕她一个人留在山里不安全,这才将她带了回来,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就是大老爷家的大小姐,小民有眼不识泰山,冒犯了大小姐,还请大老爷看在我们养育了大小姐十多年的份上,饶恕小民吧!”

02

  “爹——娘——”尚天宝年少气盛,实在气不过有人如此指鹿为马,想要冲上前去扶起自己爹娘,却被几个下人拦住,棍子毫不客气的就要往他身上招呼。

  林管家这明显漏洞百出的措辞,而前一世单纯的她竟然相信了,甚至还认定尚氏夫妻就是导致她与自己亲人失散多年的罪魁祸首,所以回到陆府后她就断了与他们的联系,现在想来,当时的自己傻得多么可笑,如若林氏真心要寻找她的女儿,尚家村与陆家别庄不过几里之遥,何愁找不到?

  而一个家徒四壁连自己孩子都养不活的农户,何苦还要去拐别人的孩子来增加家里的负担?

  “林管家!住手!”一道娇柔中却透着威严的声音震慑住了所有人的动作,陆槿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就算她出身荒野,可在方家掌家那两年,她还是学会了主母应有的驭下之术,在别人眼中,或许这林管家是高高在上的管家,可在她这里,林管家不过就一狐假虎威的下人,她要对付起来,倒并非难事。

  林管家一愣,他没有想到,这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场,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卑躬屈膝,就连原本想要动手的下人都不由自主的顿住,齐齐望向走进屋来的布衣少女。

  “妹妹,你快走!”尚天宝一看见她,就急得大喊:“他们都不是好人!”

  林管家很快就反应过来,他恶狠狠的瞪向尚天宝:“你这兔崽子胡说些什么?”又望向一旁的陆槿凉,满脸审视,这就是夫人所说的大小姐?刚才那一下还真的有点夫人的威严,差点震慑住他,不过……这穷乡僻壤长大的野丫头,还未进府就敢命令他,他若是不给她一点颜色,她以后还真想骑到他头上去不成?

  “哥哥,你别急,你保护好爹娘,我来处理!”陆槿凉微微一笑,缓缓走到林管家身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林管家,你一定也不想你在外欺行霸市的恶行,传到陆知府的耳中吧?”

  林管家是林氏的心腹,但她记得,这知府的管家,可还有一位呢!

  “你……”这个臭丫头怎么知道?林管家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,原以为这个小丫头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,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知府的事情,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,那时她不过才两三岁的年纪,难道……

  他心一凛,顿时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,待人便献媚小心了起来:“大小姐,夫人寻了你十余年,如今终于找到大小姐了,你不知道,夫人一知道你的下落,便立刻让小的来请你回府,还请大小姐速速回去与夫人相聚,也免得夫人日夜牵肠胿肚啊!”

  “如若我走了,我的爹娘怎么办?他们养育了我十数年,待我如同亲生母子,我一直都很自责自己没有能力好好报答他们……”

  陆槿凉的话还没有说完,林管家已经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,笑道:“这个请大小姐放心,尚氏夫妇养育大小姐之恩,夫人早说了要重谢。”

  陆槿凉的话还没有说完,林管家已经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,笑道:“这个请大小姐放心,尚氏夫妇养育大小姐之恩,夫人早说了要重谢。”

  他令人将银子交到尚氏夫妻手中,俨然没有了刚才借故问罪的模样,此刻他只巴望着陆槿凉能够乖乖上轿,回到陆府,解了夫人燃眉之急才好。

  至于这银子,他总会从别处拿回来的!

  陆槿凉没有理他,走到尚氏夫妻之前,恭敬的扶起他们,这一世,他们不再受林管家压迫掏空钱财,还得到了一笔不少的财富,应该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余世了吧?

  但还不够,她欠了哥哥一条命,她要许他一个锦绣前程!

  也唯有哥哥厉害了,才能保护自己不受陆家迫害!

  “爹,娘,多谢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,槿凉无以为报,在此给你们磕头了!”

  她跪在地上,连磕了三个响头,这才在尚氏夫妻的搀扶下站了起来,临行前,她又交待了尚天宝一番,这才跟着林管家往陆府而去。

  既然林氏无论如何需要一个嫡长女嫁入方家,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,她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她,结局还是一样,那她何不提前进入陆家,想方设法阻止与方家的联姻呢?

  这一世,她不要再做那被人捏在手心的蝼蚁,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!

  陆槿凉放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,上一世别人欠她的,她会一一讨回来!

  “吁——”马车突然一个踉跄,陆槿凉只感觉到身下一沉,马车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不能动了。

  她刚要掀开车帘,却感觉到肩膀上一麻,整个人顿时呆立在那里,连动都不能动。

  “大小姐,这马车被突然滚落的石头卡住了,小的马上让人搬开,还请大小姐稍候。”

  外面传来林管家的声音,她无法回答,清楚知道自己被人点了穴道,不能动弹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陆槿凉只能瞪大眼睛,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黑衣男人,

  他身材硕长,身着夜行黑衣,带着一个狐形面具,唯独留了一双冷咧狭长的凤眸在外面,满眸尽是杀气。

  “不想死就给我闭嘴!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,却充满磁性。这样窝在这辆女子所用的马车上,必须曲起长腿,不知道为什么,陆槿凉知道他此刻面具下的脸色必然十分苍白,看他额头上斗粒大的汗珠便可辩明,他受了重伤。

  看对方没有立即杀她灭口的意思,陆槿凉稍微放下心来,见男子像是瞬间失力般躺在她旁边,而原先他站的地方留下一淌血渍,果然,她猜对了!

  可是她此刻不能说话不能动弹,唯有眼珠子不停的转,她知道对方躲在她这个小马车上来一定事出有因,可是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离开这片林子,他如果失血过多昏倒在她的马车内,她如何对别人解释?

  唯今之计,还是尽快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黑衣人无声无息的送走!

  她开始拼命的眨眼睛。

  她开始拼命的眨眼睛。

  “你想说什么?”男人扫了她一眼,却依旧没有半点要她解穴的意思。

  他此刻的身份,若是为外人得知,怕是会连累整个王府,他带着面具,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若眼前这个小女子想要好好活下去的话,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知道,当他从未出现过。

  陆槿凉依旧拼命的眨眼睛,眼珠子移向他受伤流血的部位。

  她能帮他处理伤口。

  嫁入方家那两年,她为了方云诺的病,拼命研究医术,又拜了孔大夫为师,虽称不上神医,但一般的疑难杂症伤风感冒她还是手到擒来的。

  这个男人一看便知道受了箭伤,而且那血液呈黑色,很明显是箭头有毒。

  她害怕他撑不到安全离开,便会死在这马车内。

  “你懂医术?”男人发现她观察的位置正是自己受伤的部位,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年纪看着不大,胆识倒是不错。

  一般的千金小姐看见轿内闯进陌生男人,不尖叫狂哭都不错了,她还有心思观察对手的情况,男人抬起眼,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明显镇定过头的小丫头。

  她长得十分精细粉嫩,五官尚未完全长开,便自有一种倾国倾城之色,长大后不知该是何等盛妆。

  而她那如黑宝石般晶亮的眼眸灵气逼人,不知何故,只看了那双眸子一眼,便教他一向冷硬的心底有些异样,似乎有些什么东西碎掉了。

  男人这才感觉到有些奇怪,为何一个堂堂千金大小姐来到这荒野之地,身边竟然不带任何婢女丫环?

  她独自外出,就不怕遇到不良之徒吗?他可不认为,外面那群软脚虾能够保护她什么的。

  这真是个奇怪又大胆的小丫头。

  男人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,凤眸闪现一抹兴味的光芒。

  伸手解开她的穴道,他知道她不会尖叫,更不会让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。

  男人只瞟了她一眼,便独自坐在旁边养伤。

  这个该死的刘文涛,竟然敢用如此贱招害他受伤,这笔仇,他君墨城非报不可!

  “你中毒了!”陆槿凉指着他脚下黑色的血渍,平静的神色让人不由得深信不疑:“必须尽快处理伤口,否则毒素会深入五脏六腑,到时要解毒就麻烦了!”

  她突然伸手,君墨城微闭的眼睛蓦然睁开,杀气涌现。

  陆槿凉察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血液,还好,只是红中带黑,看来毒血前面已经流得差不多了,只要处理好伤口,不再让它流血,他的命就算保住了。

  她刚才突然靠近他,只是为了察看他伤口处的血?

  陆槿凉有些局促不安的抬起头:“看来你已经服食过解药了,那这伤口为什么不处理一下?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可以把衣裳脱下来,你必须止血。”

  他不介意?

  君墨城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举止超乎常理的小丫头,竟有想笑的冲动。

  他是一个男人,而她,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,她要察看一个男人的身体,是否应该先担心自己介不介意?

  他是一个男人,而她,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,她要察看一个男人的身体,是否应该先担心自己介不介意?

  “如果你不止血的话,请你在昏迷之前离开这辆马车。”她不想惹上莫名其妙的麻烦。

  意思是他不脱衣裳,她就要赶他出去了?

  只要他不是死在她的马车里,她就可以彻底无视他的存在?

  真是个狠心的小丫头!

  唇角的笑意更浓,君墨城紧紧的盯着她脸上的一举一动,突然动手撕开自己的衣领,那被箭头所射的伤口顿时暴露在陆槿凉眼前。

  她倾身仔细检验了他的伤口周围,发现他应该是在中毒之后就立刻服食了解毒药物,所以伤口处的肌肤已经呈深红色,如今所需要处理的,只不过是外伤了。

  “你身上有刀伤药吗?”她走得匆忙,平日里采集的一些药物没有带在身上,如果他没有刀伤药,就必须得先按住他的伤口,等出血口合拢之时就可以松手了。

  只是这样一来,她们就会有肌肤之亲……

  陆槿凉微微皱眉,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方法,只是按住伤口止血,总比看着他流血过多而死要好。

  果不其然君墨城摇摇头,声音更加低沉沙哑,“如果我有刀伤药,你觉得我还会让血流出来这么多吗?”

  想来也是。

  她真是问了一句废话。

  陆槿凉明亮的眼神盯着他,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晰:“我不管你是谁,为何躲进我的马车之中,但你要记住,今日我对你施救,一不图你报答,二不希望你寻仇,只希望我们各走各的道,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我不曾见过你,你也不曾见过我。”

  她将自己所要说的话讲完,便倾身上前,将自己随身所带的帕子紧紧的捂住他的伤口,同时双手合拢压迫,不让鲜血再流出来。

  女子独有的芳香如此之近,拂入他的鼻息之间,撩人心弦。

  不求感恩,不求寻仇?当从未见过?

  君墨城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亮光,他第一次遇见能够让他感兴趣的女子,自作主张的对他做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后,他怎么可能当她从未出现过?

  “大小姐,石头已经搬开了,再过半日便可回到陆府,还请大小姐不要着急。”林管家的声音恰逢此时响起,陆槿凉手一顿,回道:“有劳林管家了!”

  陆府?

  据他所说,这滨州只有一个陆府,难道……

  “你是滨州知府家的小姐?”

  “你我皆不问出处,出了这车子,便是陌生人,你切莫忘记我们的约定。”

  君墨城一窒,没有想到陆槿凉是真心不想与他扯上什么关系,如果……他拿下狐狸面具,露出本来面目,那她是否会改变主意?

  “小丫头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不问出处,问下名字总可以吧?

  陆槿凉狠狠瞪他一眼,她没有想到,这冷冰冰的黑衣男人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市井无赖的模样。

  “如果你不说,我只有自己去陆府查了。”君墨城懒洋洋的道,这么好玩的丫头,他还是第一次撞见,看见她气鼓鼓的模样,他竟觉得十分好笑,逗弄她的念头莫名滋长。

  “如果你不说,我只有自己去陆府查了。”君墨城懒洋洋的道,这么好玩的丫头,他还是第一次撞见,看见她气鼓鼓的模样,他竟觉得十分好笑,逗弄她的念头莫名滋长。

  “你查与不查,是你自己的事。”陆槿凉毫不在意,只要他离开了这辆马车,想做什么与她何干?

  见她竟不受威胁,君墨城暗自咬牙,原本问她姓名只是觉得好玩,如今,却是非知道不可了!

  “好了,你的伤口已经止血了,只要回去再好好处理一下,就无大碍了。”陆槿凉默默收回手,眼也不抬的道:“在出这个林子之前,我希望你能够自动消失。”

  紧接着她身手熟焾的处理自己手上的血渍,刚才他蓦然出现,让马车上沾染了不少血迹,她皱了皱眉,这辆马车终究要驶入陆府,如果被人看见这马车上竟然有黑血,那……

  这个意外总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,如果被林氏母女察觉,她怎么解释这马车上黑血的由来?

  她抬起头,看向君墨城:“如果阁下不怕麻烦的话,在出去之前将这马车烧了!”

  只有这样,才能彻底消毁证据。

  “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够烧掉马车?”君墨城满脸无奈的摊摊手,他现在可是一个病号。

  陆槿凉微微勾唇:“阁下既然会出现在这林子里,要么是被人追杀,要么就是杀人,这样的人通常都会有人接应,阁下既然敢上陆府的马车,自然是笃定了自己进城之后有人接应,否则杀人者入城,岂不是自寻死路?”

  既然有人接应,那要装作不小心烧了这辆马车,应该只是小菜一碟了吧?

  见陆槿凉分析得头头是道,君墨城一时竟有些无语,该说这个小丫头是太聪明还是太不聪明,他就不怕自己杀人灭口吗?还敢把她猜测的明目张胆的说出来。

  “我说了,我们只是不小心同坐一段路而已,你的去处与我没有关系,如果你不愿意销毁这些证据,我也不会勉强。”

  她这是在间接提醒他,这些血都是他来过的证据吗?

  君墨城失笑,眼前这个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
  “你说得是。看来我得好好护送你入城才行。”君墨城笑道:“陆小姐的救命之恩,在下无以为报,这烧马车的粗活,就交给在下了!”

  说完,他竟独自掀开车帘,走下马车。

  “属下见过主子!”一群黑衣人涌向马车,恭敬的跪迎走下车的黑衣男子。

  “他们都不会记得自己刚才看见了什么,你大可放心!”君墨城突然附耳在她身边低声道:“我不打算当作没见过你。而且,我很介意……你脱我衣裳。”

  饶是陆槿凉历经两世,也依旧忍不住红了脸。

  君墨城忍住大笑的冲动,果然,逗这丫头真的很好玩。

  “丫头,我们很快就能够再见面的。”君墨城第一次发现,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令他如此开怀的女子。

  他微微一笑,看着山下的马车缓缓的朝城门口驶去,想像着那个小丫头此刻有些纠结的模样,忍不住勾起了唇角。

03

  他微微一笑,看着山下的马车缓缓的朝城门口驶去,想像着那个小丫头此刻有些纠结的模样,忍不住勾起了唇角。

  马车很顺利的进入了陆家后院,林氏一大早已经派人整理了“落梨院”,还分别挑了两个大丫环,四个二等丫环,几个粗使丫环,还有来教陆槿凉礼仪的冯妈妈,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门口,等待陆槿凉归来。

  “娘,不过一个野丫头,你那么看得起她做什么?”陆环香不耐烦的跺脚,说起来,她才是这陆府的大小姐,凭什么如此尊贵的身份要去迎接一个出身乡野的弃丫头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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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真弄不明白娘为什么这么做。

  这么多人站在这里,就为了她一个人,真是好大的派头!

  “香儿,你看看那边。”林氏柳眉一场,倨傲的下巴微微一场,示意陆环香看向一旁同样抱苦不迭的姨娘与小姐们,尔后才笑道:“香儿,有的时候,爱也是一种伤害。”

  陆环香看着同样皱眉抱怨的众人,突然明白了过来,顿时惊喜的笑出来:“娘,我明白了!你是想……”

  “嘘——”林氏示意她不要说话,她的女儿,还不太笨。

  她越表现得对陆槿凉喜欢在乎,那些想要让她难堪的人就越会欺负折磨陆槿凉,到时她除了她这个母亲,还能靠向谁?

  只要她听话嫁入方家,嫁给那个短命少爷,解了她宝贝女儿的困境,也不枉她今日站在这儿苦候一场。

  一场久别重逢的深情戏,换来一个听话乖巧的棋子,值得。

  “姨娘,这大小姐可真厉害,人还没到,架子倒是很大,让我们这么多人都等她一个。”赵姨娘所生的女儿陆凝然不满的嘟起唇,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小姐,排行第二,已经让她心生不满,更何况现在,她已经变成了陆府的三小姐,这前面排了两位姐姐,她又是姨娘所生的女儿,这将来还能寻到什么好人家?

  “三小姐,再等等吧!”赵姨娘连忙安抚自己的女儿,这个女儿平日里她都教了不少,可是关键时刻还是沉不住气。

  她在这陆府十多年,能够顺利为老爷生下一儿一女,这其中的艰难她怎能向外人道明,林氏不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主母,为何会大张旗鼓的迎接一个十多年前就已经被丢弃的孩子,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。

  嘴上说得好听,失散,如果真是失散,尚家村离滨州城不过一日路程,为何这么多年却找不到大小姐?

  赵姨娘不由得向林氏看去,心中暗暗揣摩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。

  “大小姐回来了!夫人,大小姐回来了!”一道兴奋的叫声传入众人耳中,陆槿凉被林管家带到了林氏面前,林氏看着眼前这个虽一身布衣,但模样依旧出色的少女,眼中闪过惊喜,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将陆槿凉搂在怀里,面上热泪直流:“我的女儿——我的槿凉,娘找了这么多年,终于找到你了!”

  一道兴奋的叫声传入众人耳中,陆槿凉被林管家带到了林氏面前,林氏看着眼前这个虽一身布衣,但模样依旧出色的少女,眼中闪过惊喜,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将陆槿凉搂在怀里,面上热泪直流:“我的女儿——我的槿凉,娘找了这么多年,终于找到你了!”

  陆槿凉曾经很感激这个怀抱,当时知道自己竟然是被尚家拐走的,她一看见林氏就嚎啕大哭,再加上林氏刻意的宠溺,她立刻就将林氏与陆环香当成了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亲人,所以在林氏告诉她陆方两家的婚约时,她就一口应承了,为的是不让母亲因这事与父亲为难。

  现在想来,恐怕林氏找她回来,目的就是为了搪塞与方家的亲事,方云诺从小患有心疾,身体孱弱,溺爱女儿的林氏,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药罐子,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将来守活寡,所以才找了她这个替罪羊。

  只可怜她当时还一门心思想要保护自己的妹妹,怜爱自己的母亲,自奋告勇向陆天贤表示愿意嫁入方家。

  其实林氏与陆环香一直在背后笑她傻吧,不过几滴眼泪,她就如此轻易上当。

  这声娘,如此艰难才能叫出口,好在林氏只当她是生在乡野,性格孤僻,见她小声的唤了声,便假装激动得泪流满面,抱着她亲个不停。

  一旁的陆环香嫉妒的瞪着她,不是说只是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吗?可这浑然天成的富贵之气,就连身着布衣都抵挡不住,还有那明显比她还要漂亮的脸……

  这真是个乡野丫头?

  陆环香在这一瞬间有了一丝不确定,娘将陆槿凉找回来,真的是一个好主意吗?

  陆槿凉的回归,让陆天贤得知后也高兴不已,说到底,这是自己家姐托付给他的女儿,也是他的外侄女,当年不小心走丢了,他一直自责至今,好在如今终于找回来了,他将这么多年欠她的都一一补偿给她,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姐姐。

  晚餐自然其乐融融,陆槿凉刻意乖巧讨好,陆天贤又心怀愧疚,很快就接纳了她,林氏就更不必说了,她本来就是想要陆槿凉视她为亲生母亲,又哪能不处处细致关爱呢?所以不到半天,陆槿凉已经成为了整个陆府的红人,就连一向趾高气扬的二小姐都不例外。

  “老爷,老爷不好了!马车着火了!”林管家一边跑一边叫,他怎么也想不通,这好好的马车放在那里,怎么会突然着火了呢?

  “马车着火?”陆天贤做惯了这知府,官威显现,林管家立刻镇静下来,将来龙去脉一一交待清楚。

  原来他们将陆槿凉接了回来,刚喂好马,想要去整理马车,却发现好好的马车竟然燃起了大火,不到一会便将马车烧得干干净净。

  “你说着火的马车,是槿凉今日所坐的?”

  林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若有所思的瞟了旁边的赵姨娘一眼。

  “怎么?是谁想要害我的女儿?”陆天贤剑眉一横,满脸不悦,冷咧的目光在众人面前徘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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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怎么?是谁想要害我的女儿?”陆天贤剑眉一横,满脸不悦,冷咧的目光在众人面前徘徊。

  陆槿凉才刚第一天回来,就有人不安份了,这是他绝不容许的!

  陆槿凉默不作声,那个男人信守承诺烧了马车,她一点也不奇怪他能够躲过重重守卫,在陆府来去自如,她更感兴趣的是,前世不曾发生的意外,在今生会导致什么样的连环效果。

  林氏一向见缝插针,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,她会放过才怪!

  “我陆府守卫重重,究竟是何人如何大胆,竟然敢在府衙后院纵火!”陆天贤重重一拍桌子,怒不可揭。

  今日只是纵火,若查不出真凶,来日取了他的命该如何?

  周围一片安静,突然,一名丫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老爷,奴婢有事要禀。”

  陆天贤扫了她一眼,认出她正是赵姨娘身边的大丫环秋怜,“说!”

  “老爷,奴婢这两日曾听……听赵姨娘说,大小姐是个不详之人,会给陆府带来厄运,唯一的办法,就是……就是……烧死她。”

  她一说完,便吓得匍匐在地,全身不断打颤。

  “秋怜,你在胡说些什么?”赵姨娘还未吭声,女儿陆凝然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,训斥道:“秋怜,姨娘何时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?我这个三小姐都不知道,你如何得知?”

  “三小姐素日只在自己的院子,而秋怜一直伺候在赵姨娘身边,对她的一言一行,自然比三小姐要来得清楚。”饶是秋怜害怕,也依旧壮着胆子为自己辩解。

  “笑话!”陆凝然冷冷一哼:“你既然知道自己一直伺候在姨娘身边,姨娘出了什么事,你们自然脱不了干系,那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卖主之事?你还不赶快招出,究竟是何人指使你陷害姨娘?”

  “奴婢只是见不得大小姐受到委屈……还请老爷明查!”秋怜知道自己辨不过三小姐,转而将这一切交由陆天贤判断。

  赵姨娘闻言连忙跪了下来,态度不卑不亢:“老爷,妾身从未做过有害于大小姐之事,马车被烧之事,妾身并不知情,还请老爷还妾身一个清白。”

  平日里陆天贤就喜欢赵姨娘这宠辱不惊的镇定模样,更何况这赵姨娘还为他添下了这唯一的独子,他待她,总是有些不同的,闻言便上前来扶她:“快起来。”

  林氏见此一幕,暗自恨得牙痒痒。

  她也不过就是见马车被烧毁,临时起意,想要陷害赵姨娘,让她在老爷面前失宠。原以为陆槿凉回来了,老爷至少要装装面子审下赵姨娘,没想到他问都不问,就将人扶了起来,这不摆明了不相信秋怜吗?亏她为了扳倒赵姨娘,还动用了秋怜如此重要的棋子,真是可恶!

  不就生了一个陆泰和,惹得老爷对她青睐有加吗?可别忘了,如今这陆泰和名义上可是她的儿子!

  如今泰和远在京城准备赴考,只要她除了赵姨娘,陆泰和就只剩下她这一个娘亲,到时她再加以安抚,她就不信陆泰和还会一直记挂着这个死人姨娘!

  如今泰和远在京城准备赴考,只要她除了赵姨娘,陆泰和就只剩下她这一个娘亲,到时她再加以安抚,她就不信陆泰和还会一直记挂着这个死人姨娘!

  陆天贤扶起赵姨娘,自然是因为相信她,既然秋怜信誓旦旦说赵姨娘想要烧死大小姐,那自然是要问清楚,究竟是何人想要对槿凉不利。

  “秋怜,你给老爷说清楚,你究竟是何时何地听到赵姨娘说过烧死大小姐这样的话?你若敢冤枉主子,看本夫人不撕烂了你的嘴!”

  “回禀夫人,秋怜是在昨天清晨伺奉赵姨娘梳头之时,赵姨娘对着镜子喃喃自语,奴婢刚开始并未听清,后来赵姨娘突然说了一声:“烧死她”,奴婢这才听得真切,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,奴婢这两日一直胆颤心惊,生怕赵姨娘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,所以刚才一听说马车着火,奴婢就立刻想到了赵姨娘所说的话,这才敢冒死向老爷禀告……”

  “老爷,你看秋怜说得有理有据,会不会……”林氏小心翼翼的窥探着陆天贤脸上的神色,只要他一有松动,她就立刻会着人将赵姨娘拿下,那秋怜这颗棋子,也死得其所了!

  “什么会不会?”陆天贤怒斥她:“不过一个小丫头说些无凭无据的瞎话,你一个当家主母就偏听偏信,我真要好好想想,你究竟适不适合当这个家!”

  “爹!”陆环香见母亲挨骂,顿时不满的站了出来,但她不敢向陆天贤抱怨,只能委屈的搂着他的手臂,冲着他撒娇:“爹!娘当家多年,从未出过差错,娘尽心尽力的为爹打理好后院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爹你怎么能怀疑娘呢?”

  “小女儿家,大人的事,别插嘴!”陆天贤轻斥女儿,但眉目间明显有些软化。

  当年林氏一直怀不上孩子,直到姐姐将槿娘送到陆家,事后才终得一女,这个女儿对于他来说,比起珍珠还要珍贵,向来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她一出声,陆天贤自然不好再责怪林氏,只得摆摆手:“也罢,这马车着火之事,就交给杜管家去查清楚,今日是我们陆家的大喜之日,槿凉,刚才是爹疏忽了,你刚回来,实在不该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到你,爹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!”

  陆槿凉微微一笑,连忙站起来道:“爹你言重了,槿凉刚回陆家,什么都不懂,不过有爹和娘的疼爱,就算马车烧了,槿凉也不怕。”

  眼见事情就快要风平浪静被陆天贤轻描淡写的揭过,不料杜管家此刻却带着一名婢女走了进来,那婢女正是赵姨娘院子的秋花,此刻被五花大绑,鬓角凌乱,跪在地上一脸惊恐。

  “启禀大人,下官发现此女在马车被烧之时躲在墙角之上,一看见侍卫便惊慌而逃,下官特将此女捉拿,请大人审理。”杜管家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后,便静候在旁。

  在秋花出现之时,秋姨娘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缝,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面色难掩得意的林氏,心中悲凉。没想到林氏今日是打定主意想要她的命,烧大小姐的马车,恐怕只是事情的开端吧?

04

  没想到林氏今日是打定主意想要她的命,烧大小姐的马车,恐怕只是事情的开端吧?

  “老爷饶命,秋花再也不敢了!求老爷饶命!”

  秋花的身子抖得宛若风中蒲柳,满脸惊慌,趴在地上只管拼命的求饶。

  “秋花,你从实招来,是不是你放火烧掉了马车?”陆天贤眯起眼,危险的目光落在秋花的身上。

  秋花似乎被吓着了,差点说不出话来,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,又开始拼命的磕头:“老爷饶命,奴婢只是照主子的吩咐办事,没有想到会被杜管家抓个正着,老爷饶命!”她又爬到赵姨娘身边,哭道:“姨娘求求你,为秋花求求情,秋花只是照你的吩咐去烧死大小姐啊!”

  “烧死大小姐?”陆天贤没有想到那人用心如此歹毒,背后的目标竟然是陆槿凉!

  “老爷饶命,姨娘说大小姐回来之后就变成了陆府的嫡小姐,到时二小姐就变成了三小姐,本来就是庶出的,出身不高,前面还有两位姐姐压着,恐怕以后也嫁不到一个好人家,还不如除了大小姐和二小姐,以后这府里,就只剩下三小姐一人了!”

  “妇人歹毒心肠!”陆天贤一听火冒三丈,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落在赵姨娘面前,溅得赵姨娘一身水花。

  在外人眼里,陆槿凉就是他陆天贤的嫡长女,而陆环香则是嫡次女,嫡女自然能嫁进别人家里做主母,庶女则只能嫁给别人做侧室或者姨娘,可是这三女儿,他素日也疼爱有加,甚至因为赵姨娘是泰和的亲生母亲,他更是将三女儿的亲事放在心上,打算以后为她找一户好人家,可没有想到,他还没有动作,这赵姨娘就按捺不住了!

  一见陆天贤发怒,林氏便知秋花的话触动了陆天贤的心弦,她赶忙上前扶住他:“老爷,你别生气,这都怪妾身,没有掌管好家,才会在今日闹得鸡犬不宁,赵姨娘只是一时想不开,等她想清楚了,自然就会明白老爷的心意了!”

  她明着是开解陆天贤,却在话中已经坐实了赵姨娘为了私心想要杀害大小姐二小姐的罪名,这谋害子嗣可是死罪,就算赵姨娘才是陆泰和的亲生母亲,恐怕也生死难料。

  “赵氏,你的心里,一直都是这样想的?”陆天贤愤怒的瞪着赵姨娘,他没有想到,他一向宠爱有加的赵氏竟然存着这样的心思,他自问待她不薄,她却不肯安份,竟然把毒手伸向他其它的孩子。

  “妾身没有!老爷,你一定要相信妾身!”赵姨娘知道自己触及了陆天贤的底线,陆天贤虽然宠爱她,但更重视陆府的子嗣,她之所以能够让陆天贤另眼相待,就是因为她为他生下了唯一的儿子,就算如此,他也绝不允许她对府里其它女儿下手的。

  “贱人!”陆天贤狠狠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:“枉我待你如此之好,你却背着我做出这样丧尽天良之事!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!”

  “贱人!”陆天贤狠狠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:“枉我待你如此之好,你却背着我做出这样丧尽天良之事!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!”

  林氏看着赵姨娘挨打,顿时心里乐开了花。陆槿凉果然是她的福星,不仅能够解决香儿的燃眉之急,更帮她扳倒了一向在府里屹立不倒的赵姨娘,真是意外的收获啊!

  “爹,你一定要相信姨娘,姨娘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,爹……”陆凝然连忙跪在赵姨娘身边,拼命的求情。

  她本就不受林氏喜爱,如果赵姨娘没有地位了,那她的日子,就更加难过了。

  更何况,这陆槿凉不过一个乡野小丫头,烧死了就烧死了,有什么好稀奇的,竟然能够惹得爹雷霆大怒。

  不过她还算有点自知之前,不敢将这一番话当着陆天贤的面说出来,只是拼命的瞪着陆槿凉,仿佛她才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。

  “爹,这赵姨娘真的很笨哦,我明明人在这里,她干嘛还要找人去烧我坐过的马车,难道她就不怕爹查出来,惩罚她吗?”陆槿凉瞪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,满脸鄙夷的说道。

  “野丫头你——”陆凝然一听到她竟然敢轻视赵姨娘,立刻柳眉一瞪,想要冲上前来,却被赵姨娘死死拉住。

  赵姨娘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,连忙跪了下来,声泪俱下:“老爷,妾是什么样的人,老爷心中难道不清楚吗?妾身明明看见大小姐在这里,又何必差人去烧马车?这不是徒惹老爷和大小姐不高兴吗?”

  当年她与陆天贤两情相悦,不料陆老爷子却嫌弃她庶女的身份,坚持要自己的儿子娶林家的嫡女,赵姨娘爱之入骨,甘愿为妾,也要嫁入陆府。

  所以这么多年来,即使林氏难容,处处针对,她也依旧为陆天贤生下了一子一女,与陆天贤恩爱有加,再加上她貌美心善,陆天贤待她远甚林氏。因为当年作主将陆泰和养在林氏名下,这么多年来,陆天贤更是对赵姨娘百依百顺,生怕委屈了她,赵姨娘善良温柔,的确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。

  陆天贤看着一脸委屈的赵姨娘,刚才他以为赵姨娘为了女儿的前程,这才狠下心来对其它两位小姐下手,本来心中愤怒,可如今她这么梨花带雨的跪在他面前,如秋水般的眸子哀凄凄的望着他,他的心又软了。

  是啊,平日里赵姨娘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,她又怎么可能指使自己的婢女去杀害槿凉呢?

  更何况,谁都知道槿凉人在这里,烧她坐过的马车,又有何用?

  林氏一见陆天贤的表情松动,顿时明白了自己刚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,真可恨!

  如果不是陆槿凉的话提醒了赵姨娘,说不定老爷早就惩处她了!哼!

  她恶狠狠的瞪向陆槿凉,却又马上恢复了笑脸,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陆槿凉的表情,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,难道……刚才她所说的纯粹是无意之语?

  她恶狠狠的瞪向陆槿凉,却又马上恢复了笑脸,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陆槿凉的表情,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,难道……刚才她所说的纯粹是无意之语?

  陆槿凉心中冷笑,前世因为她无意间的帮忙,林氏很快就扳倒了赵姨娘,坐稳了陆府主母的位置,但今生,可不会再如此一帆丰顺了!

  虽然出口指证的都是赵姨娘屋子里的丫环,但证据不足,陆天贤只得下令将两名丫环暂时关押起来,并令杜管家迅速查清马车失火真相,还赵姨娘一个清白。

  但众人皆知道,这不过是陆天贤想要不了了之的结果,那两个丫环必定是会被悄然处置的,但对赵姨娘,不过是损失了两个吃里扒外的奴婢而已。

  为了安抚赵姨娘,陆天贤毫无意外的歇在了聚香院,直恨得林氏牙痒痒,在德仪院闹了半宿,这才渐渐恢复了安静。

  好不容易得了个清静,陆槿凉躺在柔软的床上,静静的回忆起前世所发生的事情。

  两天后便是她的及笄大礼,如无意外,林氏会在她及笄后告知与方家定亲之事,同时哭诉她的无奈与逼不得已,最后她实在受不了林氏泪眼汪汪的模样,主动答应嫁到方家。

  还有两天的时间,她一定要想一个办法,逼迫林氏改口。

  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到时就算她不愿嫁,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压下来,此生她不嫁进方家,恐怕这滨州也无人敢娶她陆槿凉了!

  眼前烛光一灭,她便感觉到屋内多了一个人的呼吸,她尚来不及反应,便发现自己床前坐了一个男人……

  “小丫头睡不着?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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